【盾冬】《告别》
一发完。过程虐。
掉粉啊一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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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点，快一点，快说些什么，在冷冻舱关上之前。
快一点，为什么冷冻舱不能关得再快一点，如果关门都这么慢，史蒂夫又要多久才可以卸下那副悲怆得不行的表情？
于是，巴基选择了提前闭上眼睛，用他能做出的最安宁的表情，来结束他最后一瞬在常温里的呼吸。
我还是没能告诉你，所有那些我想告诉你的话，也许是我爱你，也许是我喜欢你，也许是保护好自己。
但我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？
从来，我都没法告诉你什么，我只能，按住你的肩头，或借着微醺的迷离，纵容几分注视你的深情，只能，在你一次次不死心地想要应招入伍时，短暂而深切地拥抱你，无力地说出那么一句——“不要做傻事”……心里，祈祷着詹姆斯·巴恩斯中士的抵达，可以快点结束这场席天卷地、让你昏了头脑，非要不顾死活一头扎进来的，该死的战争。
和你相处几年了呢，史蒂夫？我数不清了。
过了这么久的时光，我早就已经放弃劝你的所有气力，你从不听我的。
过了这么多年，我仍然没能说出某些表达不出的焦虑，那种围绕着你而生出的，过分的快乐，纠缠的担忧。
于是，我只能尽量顺从我从没能准确表达的心意，跟在你的身边。
我说，我得看着你的后背。同时偷偷地藏起私心。
我说，我会陪着你，直到尽头。这话笨拙而傻气，这远不止是我所想的，我所想的，远不止陪着你，要更亲昵，要更欢乐，要更充满热烈的希望与爱意，我不知道，我说不清这都是什么。
但没关系了，这一觉睡过去，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来。
或者我没必要再醒来了。
那样，也就不用再受这言不达意的折磨了。
我爱你。不止是我爱你。
如果只能选择一句话，作为告别，我也会放弃。
活下去。让你痛苦。
忘了我。何苦多言。
不如不要告别。
这样想，说不出也不太难过了。
这样。对方也不会知道，已经分别了吧。
看着关上的舱门，以及早早闭上眼睛的巴基，并没丝毫缓解美国队长脸上沉重悲怆的表情。
他像是在倾听一般，仍然紧紧注视着已经结束了最后一瞬呼吸的冬日战士。
在这之后，巴基的心脏会几乎停跳，呼吸趋近消失，他会失去作为生命的所有体征，去等待一个早就被夺走的可以安然醒来的未来。
我听得见你，巴基，你知道吗。
即使你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我，你的笑容淡然安宁，但我听见了你的苛责。
“得了吧，史蒂薇，千万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了。”
是这句对吧？
就像很久很久的以前，当你站在那个倔小子身边，抿着唇默然不语时，我也听得见一样，“你这个傻子，随你做什么吧！反正我不会离开你身边的，别想甩掉我，去搞你的什么冒险和英雄主义。”
我们那样默契地度过了那样多千篇一律，无意义到你我都不曾费一点心思去铭记的日子。
平淡，不值一提。
滑稽，无聊幼稚。
没曾想，那时的每一天，后来都被证实，原来是我们在世间所有幸福时光的倒计时。
我没想过要怎么特别去珍惜那些日子，即使在被所有人奚落击打时遇到你，我都没曾特别地感念过，我知道，这是个奇迹，可当你已经来到我身边，我就忘记了担忧，我从没被告知过，奇迹还有结束的一刻。
如果，这些，能勉强解释我为什么从没想过告诉你，我所听到的你的心声。
直到那唯一的一次，当我的意识挣扎出我的身体，想要将阻止你的话语喊出口时，一切却都已经晚了。
我想告诉你，我听到了你，“史蒂夫，该死的，有本事别这个时候倒下啊！混蛋，我来引开火力，你他妈的最好在我死之前醒过来。”
不，不——我可以的，我马上就能醒了，我是美国队长，我有血清的，你忘记了吗，巴基。
我不需要，不需要你帮我引开火力，就这一次，就这一次，我不需要你来看着我的后背——
那是唯一一次我想告诉你这个秘密，告诉你，我听得到一切你的心思。
那是第一次，我想要拒绝，一直以来理所当然享用的，你的保护。
我好像一刹那就看到了这个结局，又根本无法窥见哪怕一丝等待你的噩运，我的巴基，我的巴克，我的爱。
所以，就让我逃避这一切吧，把我说不出的所有的话，和我一起在这个冷冻舱里，按下暂停键。即使这也可能是终止键。别怪我闭上了眼睛，史蒂夫，当我没法说话，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，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心声，大概你会理解我的坚持，或是放弃。
美国队长双手从裤兜里拿出来，冲着冷冻舱皱眉，眉头越来越紧。
他攥紧了拳头，几步上前，一只手把在厚厚的弧面舱门边缘，又加上了另一只手，一刹那将门整个拆了下来。
冰冷的雾气奔涌缭绕。
冬日战士猛地睁开了眼睛，睫毛凝结冰晶。
你他妈在干什么？！
巴基神色疑惑，紧闭着嘴巴。
“你知道我在干什么，”
巴基的嘴巴微微张开，恢复知觉的身子冷得抖了抖。
“就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美国队长继续肯定地说下去。
“所以说不出也没关系，巴基，因为我已经准备好开口回答你了。”
冬日战士难以置信地看过去，像看着冰冻之后的第一个梦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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哎。这样的灵魂伴侣，也有这么多无奈。
所以小小的压力算得什么呢。好好地学习和玩耍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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